离开病房一看手机，九点四十了，这和破班工资不变，事还挺多，最讨厌这种没边界的工作了。
成十五尽量又快又轻地走出医院，出了医院门口像知道要被绝育而挣扎逃出宠物医院的狗，速度快到看不清移动的物体。
成十五跑到附近宠物医院门口，等气喘匀了才进门，迎接他的不是工作人员，而是几声狗叫，汪汪之声此起彼伏，他上去和最近的狗狗打招呼，手距离笼子还有一段距离“边老师好啊！你的毛毛是不是更顺滑了。”
蓝白边牧哼哼唧唧，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我们家边边怎么这么可爱啊。”成十五把手靠近笼子，边牧凑过去低头，又开始哼哼唧唧，成十五把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边牧的头，心满意足，“等我哥涨工资了，我就收养你！指望我涨工资短期内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钱之前不能收养你，你可是小天使啊！我怎么能让小天使跟着我受苦呢？”
“咦，成十五你真夹。”
成十五对别人叫他名字有种恐惧，老师，上司都爱直呼其名，转身看见来人，他无语道:“吓死我了，李梁宁。”
“没见你倒地不起？”
“我这是怨念未消，诈尸还魂，来索你命的。”
“你瞧你那样，态度转变快，对人对狗还不一样。”
“我也可以对你好点。”
李梁宁看着转身摸狗的成十五，许久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把我当狗？”
“我可没说啊。”说完成十五又夹着嗓子和狗聊天。
“你个阴阳家。快下班了，你和我有约，不是和狗有约。”李梁宁拉着成十五的胳膊往外走，“你家大人在家独守空房，你却在外寻犬问狗，回去有得它闹你。”
成十五这下乖乖跟着李梁宁走了，“去哪？告诉你，我不喝酒啊。”
“喝个屁，我还没吃晚饭，你陪我去趟超市。”
“不是去饭店？”
“你想去哪吃？深夜食堂？”
“现在也不算深夜，不过我不算富裕也不至于贫穷的人生没有起落，没有能给他们下饭的故事或人生感悟，最多催催眠，让他们早点下班。”
“呵呵，感觉好像也是在说我呢？说到这个，你今天被上司拖住了？”
成十五听到这个就来气，他推开李梁宁的手，两人继续往前走，“没错，我那提前下班的死人组长把一份策划丢给我让我按照微信发我的要求改了再下班，我改了一遍，他说还可以再改改，让我在这些基础上再发挥主观能动性，修改出几版。还发挥主观能动性改改，我去他大爷的主观能动性，他就没有是吗？不，他确实没有，他根本不是人。”
成十五重重地把车门关上，把安全带系上后，继续说“今天下午楼里停水，我上楼上厕所遇到了毫无alpha责任意识的臭顶头上司，易感期居然不带抑制剂，还控制不了自己信息素的攻击性，我还倒贴钱给他买。”
成十五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看到这个防毒面具了吗？幸好有它，否则就是你来看我，而不是我来找你了。但它花了我二分之一天的工资。”说完把装在塑料袋里的面具扔去后座。
“他明明没什么大问题，还说要去医院，要不是我找借口开溜，他估计把我当陪护，免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