笄礼结束,沈清梦在休息室里瘫成一张饼。
齐敏一边换衣服,把头发散下来,一边看着沙发上的饼,嘲笑她:“你也不怕你们家老太太突然进来。”
沈清梦有气无力:“我奶奶会体谅我的,这一早上又是跪又是拜,又是换衣服梳头,又是听我爸说话,我脑仁儿疼。”
“一会儿还有酒宴呢,开场舞你还跳不跳了?”
“跳。”
“那你还不起来换衣服做造型?”
正说着,休息室的门被敲了敲。
沈清梦一个鲤鱼打挺,瞬间从沙发上跃起,理了理衣服,去开门。
门口是纪星河几个人。
看到不是张老教授,沈清梦放松下来,毫不顾忌地一头扎进纪星河怀里:“阿星,我好累。”
一会儿酒宴的开场舞,沈清梦要和纪星河一起跳。所以纪星河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银灰色的西装。
和上次在南城的酒宴相比,这两年纪星河长高了不少,宽肩厚背细腰,颇有些成年男人的魅力了。笔挺的西装,更是衬得他挺拔俊朗。
开场舞结束,就可以自由跳舞,所以这群人中,除了齐敏和周茂,孟峦和方竹,杨理和朱蔚,一会儿也是要跳舞的,都已经换上了礼服。
只有沈清梦着曲裾深衣,头戴钗冠,像是穿越过来的,格格不入。
齐敏打散了头发,把礼服塞到沈清梦手里,推着她进了更衣室:“快去换衣服,一会儿还要做造型。”
笄礼之前,沈清梦已经上了一点淡妆。因为笄礼是古礼,没有着特别现代化的妆容,一会儿稍微补一补就行了。
换完衣服,休息室里的一群人已经推推搡搡地都走了,只留了纪星河一个人在等她。
沈清梦披散着头发,穿着纯白的礼服。
纪星河把她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梦梦,对不起。”
沈清梦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为什么对不起?”
“我给你的礼物泡汤了。”
沈清梦想了想:“冠军?”
“嗯,”纪星河点头,“我想把赛区第一个冠军送给你,想当着全世界观众的面,告诉他们,我爱你。但是现在都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