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听出来了，张天霖做出了让步，也算是帮刘淑芬出了一口气，也就没再挑事儿了。张天霖在饭桌上说了很多往事，其中有几件事，引起了文熙来的注意。
“当年，刘淑芬同志还是妇联的骨干。”张天霖说起爱人的曾经很是骄傲“有一个女的来路不明，这件事是刘淑芬同志查出来。”
这件事发生在张素十四岁那年，也是文熙来刚进部队的时候。刘淑芬抓那个特务的事，给文熙来的印象颇为深刻。好像那个时候，张天霖正在寻找刘淑芬的家人。文熙来把这件事默默记在了心里。
“我哥哥的儿子结婚那年，咱们一起回了一趟老家。”张
天霖对刘淑芬说“我们也去了你妈妈他们家所在的那个村，房子都塌了，很显然多年没有人住了。”
刘淑芬说：“说也奇怪，我正打算去打听一下我娘家人的去处，偏偏收到了急召回京的通知。”
文熙来记得这件事，他跟张素亲自去接的，专门去刘淑芬的娘家所在的哪个村，去打听了一下刘淑芬家人的下落。按理说，不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文熙来看了张素一眼，张素平静的吃东西，完全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饭局之后，张萍和陆震，张玫和许攸山住在张天霖的房子里。张素和文熙来回自己家里。在路上，文熙来说起了父母回老家那年的事儿。
“今天咱爸说起带彤彤回老家给二叔儿子娶媳妇的事儿，你不是去咱妈娘家那个村打听消息了吗？怎么回来没见你说啊？”
张素没有立刻回答文熙来，回到家里才开了口。
“没找到。”张素说。
文熙来感觉张素思考的时间有点太久了，想必有什么不愿意说的。
“行吧！”文熙来不强求“张萍今天说话不好听，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素冷笑：“我早习惯了！看在她没什么私心的份上，我也不想跟她计较。”
文熙来对张素说：“咱妈当年抓特务那事儿，我听说过。”
张素停下手中的活，诧异的看着文熙来：“那时候你多大？”
“18，刚到咱爸手下，还没认识你呢！”文熙来说。
张素若有所思的继续问：“然后呢？”
文熙来也停下来看着张素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说：“我知道老爷子那个时候正在找老太太的娘家人。这事儿，还是季东来负责的。他交了任务之后，就离开部队回老家了。”
张素说：“季东来也没跟咱家断了联系，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
文熙来思考了片刻，微微笑着加重了语气：“是啊，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为什么不说呢？季东来跟我一起追你，老爷子为什么不选他？”
张素推开文熙来的额头：“因为我喜欢的是你。”
文熙来抓了张素的手：“我知道！但是，张萍可不是自愿嫁给陆震的。而是老爷子的安排！当年张萍喜欢的，是季东来。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啊。”